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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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聞清望著那仿若一汪深潭的黑眸, 有一瞬間的怔忪。
他撇起唇角，眸子的光黯淡了幾分，“不可以嗎？明明你就很喜歡揉我腦袋啊……”
想了想, 他還是說了出來，“明白了, 是我的性向嗎？你介意也很正常, 以後我會註意的。”
說著, 揚起來的手臂就要落下。
但解延的手牢牢握住他手腕。
接著, 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一記。
“你這小腦瓜整天在想什麽？”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都不怎麽摸我的頭，現在忽然這樣，我還…挺開心的。”
“啊？”聞清眨了眨眼睫，有些不解。
解延稍稍加大力道又彈了他腦門一記。
這次男生白皙的肌膚上終於被小小彈出了一小點紅印。
咚咚咚。
心跳忽然有點加速。
聞清一只手捂住額頭發紅的地方，抿唇瞪過去掩飾自己的心慌, “很疼啦。”
隨後, 猶疑一下還是問了：“你說很開心？”
解延放開他的手，彎起手指又是往他腦袋上一敲，“兄弟之間打打鬧鬧拉拉扯扯不是很正常, 但好像上了大學後你就不怎麽主動摸我……”
“不是, 不主動碰我……”
聞清揚了揚眉：“？”
“不對。”
擦！
怎麽越說越奇怪。
解延情急之下換了個說法, “反正就是, 兄弟之間的這些互動都沒了，大部分都是我主動。”
他一雙無辜的狗狗眼看著聞清，像是在討要主人的摸摸抱抱似的。
聞清反應過來後，覺得有些好笑, 但心下更多的是黯然。
自從中學時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如正常兄弟那般互動。
他害怕自己洩露哪怕一絲會讓對方不適的情愫。
愛，是會讓一個人心生怯意的。
聞清咳了兩聲, 看著男生的眼睛，認真開口：“延哥，我那時已經發現自己的性向，沒告訴你已經很愧疚了，如果再主動和你摸摸抱抱，怕你以後知道了會膈應。”
解延怔了怔。
緊接著摟過聞清的肩膀，手指骨往他腦袋上再次敲了敲，“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
“你就這麽不看好哥，覺得我會嫌棄你？”
聞清趕緊雙手捂住腦袋，“會被敲笨了，別敲啦！”
解延哼了一聲，摟著他肩膀的手卻是沒放開，“既然你是我認可的兄弟，就會一直是，再胡思亂想試試？”
“哥不歧視你，不要亂想，明不明白？我還以為之前說得很清楚了。”
聞清怔了怔，微微仰頭往上瞥了一眼。
“看什麽？”解延輕拍他腦袋，“你喜歡誰跟我無關，我不會歧視你，明白？”
他明白的。
聞清眼睫輕顫，唇邊抿起一絲苦笑。
他明白解延是善良溫暖的人。
但，誰讓他喜歡的人正好就是這個人呢。
他只是怕自己守不住那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將自己的喜歡暴露在陽光下罷了。
聞清聲音低低的：“好，我知道啦，以後盡量不這樣了，行不行？”
解延又哼了一聲，摟著他往前走去，“怎麽很不情願似的？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你錄一個視頻作保證，免得你以後反悔。”
“太誇張了吧延哥，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聞清走得跌跌撞撞，被摟著一路往前走去。
兩個男生的說話聲漸漸消散在秋末的落葉和冷風中。
經過這次談話後，聞清比之前少了一些顧忌。
但，已經準備答應賀林楓的提議，嘗試著開始男朋友。
只要他堅持找，解延明白他是認真的，早晚也會開始考慮交女朋友，進入自己的大學生活軌道。
不過，解延對此已經不攔著了。
有他和冰哥把關，想找男朋友？
沒那麽簡單！
周四過去後，周五很快到來。
聞清周五下午沒課，讓解延陪著去了趟圖書館自習。傍晚他回宿舍，解延則去了體育館訓練。
京大籃球賽在十月底，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周時間，訓練還是很緊張的。
這會兒，聞清終於把上周的筆記補完了，還溫習了一遍這周所有課程的重點知識。
樂耀他們正在趕PPT，下周一要上講臺匯報小組作業成果。
宿舍一時間只有劈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和翻書聲。
體育館球場上，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響徹整個場館。
“咚、咚、咚！”
……
正是這看似一切平靜的時刻，京大論壇忽然有人爆出一個驚天大八卦。
“京大的校草之一，外文系的聞清，蒙騙同學老師這麽久，好玩嗎？”
點進去副標題，赫然是：
“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直男，原來卻是gay！”
正文是這麽寫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外文系的聞清和建築系的解延是學校的兩大校草，兩人在大家面前一直以好兄弟自居，但樓主昨天親耳聽到，聞清原來喜歡男生……”
這個帖子一經發出，立刻引來無數的回帖。
【1L：真的嗎？樓主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呀？】
【2L：聞學長不是直男？震驚我一萬年！】
【3L：也沒什麽好震驚的吧，看著就不像直男啊，現在樓主爆出來我反而覺得這才是事實。】
【4L：樓主：證據？呵呵，那天我親耳聽到聞清的一個朋友在和他聊電話，說要給他介紹男朋友，如果樓主說的是假的，那就請那位所謂的朋友出來澄清？這種事樓主可不敢造謠。】
三樓發言一出來，整個帖子的回覆沸騰了。
【26L：我就知道是這樣，聞學長看著確實不像直男，但是他們一直堅持，我也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現在這情況……】
【39L：我覺得很惡劣好吧？說不定聞清是想保持和解延的朋友關系，所以才不敢說的呢。】
【56L：怪不得之前這麽多女生向聞清表白都被拒絕了。】
【57L：樓上，男生他也拒絕了好嗎。】
【81L：你們想法能不能不要這麽……都拒絕了也不能說明什麽，沒遇到喜歡的難道拒絕了也有錯？】
【99L：其實我覺得惡劣的點在於，他是gay卻一直沒說明，害得這麽多女生都在暗戀他，還總覺得自己有希望能得到校草的青睞！】
【104L：他沒給任何人希望好吧，一直都是拒絕的啊，即使沒公開出櫃又有什麽錯？】
【105L：樓上你就維護他吧！】
【108L：我不是維護，你想想，即便之前他對外宣稱的一直是直男，可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男生向他告白，這何嘗不是一種騷擾？說不定這是在保護自己呢？】
……
帖子發出去的一個小時內，樓裏到處吵得不可開交。
有趁機詆毀謾罵的，有幫聞清說話的，有看熱鬧的，也有中肯發表觀點的。
帖子回覆數量很快突破了500+，直直奔著1000+而去。
很快，賀林楓就知道了這個帖子的存在。
他瀏覽一遍下來，越看越心驚。
這帖子裏的情形，描述的不正好是自己嗎？
那天在西點店和小清通話的就是他啊！
可是他明明確認了二樓沒有人的，並且在接到電話後還特意出去接電話了，根本沒人能聽到！
賀林楓越想越著急，趕緊給聞清打語音電話。
“嘟——”
十分鐘前。
聞清正在和伍學長私聊。
清：[學長，明天你有空麽，如果剛好要練琴的話，明天幫我伴奏？]
伍學長經常會練琴，之前聞清知道後便央求他替自己伴奏，並且到時比賽正式結束後打算請他吃飯。
伍程越很快就回覆了。
伍：[當然可以，明天周六剛好我要練琴，下午兩點你過來琴房可以嗎？]
清：[沒問題，謝謝學長！貓貓鞠躬.jpg]
聞清聯系完伍學長，正要放下手機，這時只聽到對面的樂耀發出一聲驚呼。
“小清，論壇出大事了，你趕緊上去看看！”
……
“咚！咚！咚！”
體育館籃球場上，解延動作漂亮地運球，在對手之間像一條優美的弧線般來回穿梭。
最後，成功突破防守，來了一記漂亮的三分球。
“哐當！”
幹凈利落投入藍框中。
“蕪湖！贏啦，延哥停了幾天沒訓練，沒想到狀態回來這麽快！”
解延這次分到的小組隊員興高采烈上來和他擁抱。
陶凱森：“副隊長的狀態不錯，大家也不要松懈，繼續保持，兩周後的比賽見真章！今天的訓練結束，解散！”
眾人歡呼一聲，各自奔向更衣室。
解延拿過毛巾擦額頭上的汗水。
正和陶凱森說話時，觀眾席上有好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圍了下來。
“解學長，你喝水嗎？專門給你買的。”
“解學長你剛才太帥了，那個三分看得我好激動！期待建築系比賽能拿下冠軍！”
解延看著一群興奮的女生，神色淡淡，“水就不喝了，謝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
說完，和陶凱森一塊去了更衣室。
陶凱森看了眼後面還在不停拍照的女生，其中還有兩個男生也在內，也是一臉雀躍。
他拿毛巾甩了甩解延的胳臂，“行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男女通吃。”
解延瞥他一眼，“這福氣分你一點？”
“別別，我現在有小楓就夠了，天天被這麽多人關註我會很苦惱。”陶凱森連忙擺手。
解延眉毛一擰，瞟了眼同伴甜蜜的神情。
無形的撒狗糧最為致命。
換好衣服後，解延和陶凱森一前一後出了體育館。
陶凱森拿出手機查看賀林楓有沒有留言，一邊和解延說話，“聞學弟身體好多了吧，這周沒什麽不舒服的？”
解延瞟他一眼，“沒有。”
“那就好！”陶凱森松了一口氣，“我這小心肝終於可以放下了，擔心了一整周，如果他沒好全，你又要住進醫院去了，到時我們球隊的兄弟可怎麽辦。”
他說完小心覷了眼解延的表情，像是怕他生氣，趕緊補充：“當然，除了球隊，我也很不希望學弟生病的……”
“我知道。”
解延淡淡出聲。
小清上次就和他說過，對陶凱森沒別的意思。
直到剛才，他才意識到，陶凱森對小清也是一樣。他只是擔心球隊，所以對小清的事更上心和關心罷了。
陶凱森明白自己表達清楚了，笑著拍一拍他肩頭，“你知道就好。”
說著，低頭去看手機，“對了，明天的訓練……”
他話沒說完，下一秒看到賀林楓留言的消息，大叫出聲。
“解延！”
解延被他這聲怪叫弄得眉心跳了跳，“幹嘛？”
陶凱森聲音有點抖，“你看看看論壇最新頂上來的那條帖子！你先別怪小楓啊，他剛才找你賠罪，不過你一直沒接電話。”
“算了，我發給你，這條帖子。”
解延有些奇怪，正要拿出手機。
恰好這時，迎面走來幾個路人。
看到是解延，他們趕緊埋頭議論。
“哎哎，看這是誰，正主之一！”
“該不會解延也一直被蒙在鼓裏吧？我猜肯定是這樣，好可憐！”
一個女生持不同意見：“我看不是，他們肯定是在一起了，只不過瞞著所有人而已！”
“我看不一定，那天解延在這麽多人面前打臉那兩個說閑話的男生，還記得嗎？他信誓旦旦說自己和聞清是直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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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 他還是說了出來，“明白了, 是我的性向嗎？你介意也很正常, 以後我會註意的。”
說著, 揚起來的手臂就要落下。
但解延的手牢牢握住他手腕。
接著, 在他腦門上輕輕彈了一記。
“你這小腦瓜整天在想什麽？”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都不怎麽摸我的頭，現在忽然這樣，我還…挺開心的。”
“啊？”聞清眨了眨眼睫，有些不解。
解延稍稍加大力道又彈了他腦門一記。
這次男生白皙的肌膚上終於被小小彈出了一小點紅印。
咚咚咚。
心跳忽然有點加速。
聞清一只手捂住額頭發紅的地方，抿唇瞪過去掩飾自己的心慌, “很疼啦。”
隨後, 猶疑一下還是問了：“你說很開心？”
解延放開他的手，彎起手指又是往他腦袋上一敲，“兄弟之間打打鬧鬧拉拉扯扯不是很正常, 但好像上了大學後你就不怎麽主動摸我……”
“不是, 不主動碰我……”
聞清揚了揚眉：“？”
“不對。”
擦！
怎麽越說越奇怪。
解延情急之下換了個說法, “反正就是, 兄弟之間的這些互動都沒了，大部分都是我主動。”
他一雙無辜的狗狗眼看著聞清，像是在討要主人的摸摸抱抱似的。
聞清反應過來後，覺得有些好笑, 但心下更多的是黯然。
自從中學時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就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如正常兄弟那般互動。
他害怕自己洩露哪怕一絲會讓對方不適的情愫。
愛，是會讓一個人心生怯意的。
聞清咳了兩聲, 看著男生的眼睛，認真開口：“延哥，我那時已經發現自己的性向，沒告訴你已經很愧疚了，如果再主動和你摸摸抱抱，怕你以後知道了會膈應。”
解延怔了怔。
緊接著摟過聞清的肩膀，手指骨往他腦袋上再次敲了敲，“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
“你就這麽不看好哥，覺得我會嫌棄你？”
聞清趕緊雙手捂住腦袋，“會被敲笨了，別敲啦！”
解延哼了一聲，摟著他肩膀的手卻是沒放開，“既然你是我認可的兄弟，就會一直是，再胡思亂想試試？”
“哥不歧視你，不要亂想，明不明白？我還以為之前說得很清楚了。”
聞清怔了怔，微微仰頭往上瞥了一眼。
“看什麽？”解延輕拍他腦袋，“你喜歡誰跟我無關，我不會歧視你，明白？”
他明白的。
聞清眼睫輕顫，唇邊抿起一絲苦笑。
他明白解延是善良溫暖的人。
但，誰讓他喜歡的人正好就是這個人呢。
他只是怕自己守不住那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將自己的喜歡暴露在陽光下罷了。
聞清聲音低低的：“好，我知道啦，以後盡量不這樣了，行不行？”
解延又哼了一聲，摟著他往前走去，“怎麽很不情願似的？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你錄一個視頻作保證，免得你以後反悔。”
“太誇張了吧延哥，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聞清走得跌跌撞撞，被摟著一路往前走去。
兩個男生的說話聲漸漸消散在秋末的落葉和冷風中。
經過這次談話後，聞清比之前少了一些顧忌。
但，已經準備答應賀林楓的提議，嘗試著開始男朋友。
只要他堅持找，解延明白他是認真的，早晚也會開始考慮交女朋友，進入自己的大學生活軌道。
不過，解延對此已經不攔著了。
有他和冰哥把關，想找男朋友？
沒那麽簡單！
周四過去後，周五很快到來。
聞清周五下午沒課，讓解延陪著去了趟圖書館自習。傍晚他回宿舍，解延則去了體育館訓練。
京大籃球賽在十月底，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周時間，訓練還是很緊張的。
這會兒，聞清終於把上周的筆記補完了，還溫習了一遍這周所有課程的重點知識。
樂耀他們正在趕PPT，下周一要上講臺匯報小組作業成果。
宿舍一時間只有劈裏啪啦的鍵盤敲擊聲和翻書聲。
體育館球場上，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響徹整個場館。
“咚、咚、咚！”
……
正是這看似一切平靜的時刻，京大論壇忽然有人爆出一個驚天大八卦。
“京大的校草之一，外文系的聞清，蒙騙同學老師這麽久，好玩嗎？”
點進去副標題，赫然是：
“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直男，原來卻是gay！”
正文是這麽寫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外文系的聞清和建築系的解延是學校的兩大校草，兩人在大家面前一直以好兄弟自居，但樓主昨天親耳聽到，聞清原來喜歡男生……”
這個帖子一經發出，立刻引來無數的回帖。
【1L：真的嗎？樓主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呀？】
【2L：聞學長不是直男？震驚我一萬年！】
【3L：也沒什麽好震驚的吧，看著就不像直男啊，現在樓主爆出來我反而覺得這才是事實。】
【4L：樓主：證據？呵呵，那天我親耳聽到聞清的一個朋友在和他聊電話，說要給他介紹男朋友，如果樓主說的是假的，那就請那位所謂的朋友出來澄清？這種事樓主可不敢造謠。】
三樓發言一出來，整個帖子的回覆沸騰了。
【26L：我就知道是這樣，聞學長看著確實不像直男，但是他們一直堅持，我也就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現在這情況……】
【39L：我覺得很惡劣好吧？說不定聞清是想保持和解延的朋友關系，所以才不敢說的呢。】
【56L：怪不得之前這麽多女生向聞清表白都被拒絕了。】
【57L：樓上，男生他也拒絕了好嗎。】
【81L：你們想法能不能不要這麽……都拒絕了也不能說明什麽，沒遇到喜歡的難道拒絕了也有錯？】
【99L：其實我覺得惡劣的點在於，他是gay卻一直沒說明，害得這麽多女生都在暗戀他，還總覺得自己有希望能得到校草的青睞！】
【104L：他沒給任何人希望好吧，一直都是拒絕的啊，即使沒公開出櫃又有什麽錯？】
【105L：樓上你就維護他吧！】
【108L：我不是維護，你想想，即便之前他對外宣稱的一直是直男，可還是有源源不斷的男生向他告白，這何嘗不是一種騷擾？說不定這是在保護自己呢？】
……
帖子發出去的一個小時內，樓裏到處吵得不可開交。
有趁機詆毀謾罵的，有幫聞清說話的，有看熱鬧的，也有中肯發表觀點的。
帖子回覆數量很快突破了500+，直直奔著1000+而去。
很快，賀林楓就知道了這個帖子的存在。
他瀏覽一遍下來，越看越心驚。
這帖子裏的情形，描述的不正好是自己嗎？
那天在西點店和小清通話的就是他啊！
可是他明明確認了二樓沒有人的，並且在接到電話後還特意出去接電話了，根本沒人能聽到！
賀林楓越想越著急，趕緊給聞清打語音電話。
“嘟——”
十分鐘前。
聞清正在和伍學長私聊。
清：[學長，明天你有空麽，如果剛好要練琴的話，明天幫我伴奏？]
伍學長經常會練琴，之前聞清知道後便央求他替自己伴奏，並且到時比賽正式結束後打算請他吃飯。
伍程越很快就回覆了。
伍：[當然可以，明天周六剛好我要練琴，下午兩點你過來琴房可以嗎？]
清：[沒問題，謝謝學長！貓貓鞠躬.jpg]
聞清聯系完伍學長，正要放下手機，這時只聽到對面的樂耀發出一聲驚呼。
“小清，論壇出大事了，你趕緊上去看看！”
……
“咚！咚！咚！”
體育館籃球場上，解延動作漂亮地運球，在對手之間像一條優美的弧線般來回穿梭。
最後，成功突破防守，來了一記漂亮的三分球。
“哐當！”
幹凈利落投入藍框中。
“蕪湖！贏啦，延哥停了幾天沒訓練，沒想到狀態回來這麽快！”
解延這次分到的小組隊員興高采烈上來和他擁抱。
陶凱森：“副隊長的狀態不錯，大家也不要松懈，繼續保持，兩周後的比賽見真章！今天的訓練結束，解散！”
眾人歡呼一聲，各自奔向更衣室。
解延拿過毛巾擦額頭上的汗水。
正和陶凱森說話時，觀眾席上有好幾個女生嘰嘰喳喳圍了下來。
“解學長，你喝水嗎？專門給你買的。”
“解學長你剛才太帥了，那個三分看得我好激動！期待建築系比賽能拿下冠軍！”
解延看著一群興奮的女生，神色淡淡，“水就不喝了，謝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
說完，和陶凱森一塊去了更衣室。
陶凱森看了眼後面還在不停拍照的女生，其中還有兩個男生也在內，也是一臉雀躍。
他拿毛巾甩了甩解延的胳臂，“行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男女通吃。”
解延瞥他一眼，“這福氣分你一點？”
“別別，我現在有小楓就夠了，天天被這麽多人關註我會很苦惱。”陶凱森連忙擺手。
解延眉毛一擰，瞟了眼同伴甜蜜的神情。
無形的撒狗糧最為致命。
換好衣服後，解延和陶凱森一前一後出了體育館。
陶凱森拿出手機查看賀林楓有沒有留言，一邊和解延說話，“聞學弟身體好多了吧，這周沒什麽不舒服的？”
解延瞟他一眼，“沒有。”
“那就好！”陶凱森松了一口氣，“我這小心肝終於可以放下了，擔心了一整周，如果他沒好全，你又要住進醫院去了，到時我們球隊的兄弟可怎麽辦。”
他說完小心覷了眼解延的表情，像是怕他生氣，趕緊補充：“當然，除了球隊，我也很不希望學弟生病的……”
“我知道。”
解延淡淡出聲。
小清上次就和他說過，對陶凱森沒別的意思。
直到剛才，他才意識到，陶凱森對小清也是一樣。他只是擔心球隊，所以對小清的事更上心和關心罷了。
陶凱森明白自己表達清楚了，笑著拍一拍他肩頭，“你知道就好。”
說著，低頭去看手機，“對了，明天的訓練……”
他話沒說完，下一秒看到賀林楓留言的消息，大叫出聲。
“解延！”
解延被他這聲怪叫弄得眉心跳了跳，“幹嘛？”
陶凱森聲音有點抖，“你看看看論壇最新頂上來的那條帖子！你先別怪小楓啊，他剛才找你賠罪，不過你一直沒接電話。”
“算了，我發給你，這條帖子。”
解延有些奇怪，正要拿出手機。
恰好這時，迎面走來幾個路人。
看到是解延，他們趕緊埋頭議論。
“哎哎，看這是誰，正主之一！”
“該不會解延也一直被蒙在鼓裏吧？我猜肯定是這樣，好可憐！”
一個女生持不同意見：“我看不是，他們肯定是在一起了，只不過瞞著所有人而已！”
“我看不一定，那天解延在這麽多人面前打臉那兩個說閑話的男生，還記得嗎？他信誓旦旦說自己和聞清是直男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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